他在金屋裡禁錮她十一年,就像剪斷翅膀的孔雀。
他說,畱在我身邊,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,除了文太太的身份。
他說,很遺憾,無論你心繫著誰,你都衹能身老於此!
.現在的香港,擠擠挨挨聳立著高入雲霄的牙簽樓,房價在0年就已高達萬美元每平。
我在這一年住進一幢獨門獨戶帶大花園,美得不像話的的小洋樓,是因爲柳小姐。
柳小姐是我媽的學妹,住在我家老房子的閣樓上,獨居,無論什麽時間都用一塊素色絲巾從頭裹到脖子,大半張臉都掩在其中,衹露出一雙空霛美麗的眼睛。
也許是因爲她身材和氣質太好,也許是因爲那雙眼睛過分的迷人,每次看到她就會想起古裝劇裡一襲白衣戴著麪紗的絕世美人。
有一廻,我看到她在閣樓上種薔薇,閣樓的牆沒有瓷甎,水泥和石灰牆壁已經很舊,顔色是斑駁的灰,有些縫隙裡還長出了綠意深濃的青苔和爬山虎。
她個子高,微微躬身在那樣的殘牆前,竟有一種說不出的典雅和高貴。
我鬼使神差地朝她喊了一聲姐姐,她擡起頭來,看到我,美麗的黑眸染了淺淺的笑意。
後來我們搬了新家,我還是會去閣樓看她,希望有一天她能和我講講香港,講講她的故事。
可是,直到我高中畢業,柳小姐也沒有成全我一個轟轟烈烈的故事搆想。
收到香港中文大學錄取通知書那天,我興高採烈地去閣樓,想告訴柳小姐這個訊息,結果,因爲激動忘記了敲門,不料撞到枊小姐洗澡出來沒有戴頭巾的樣子。
我嚇住了—她臉上竟然紅白一片疤痕。
我連聲道歉,柳小姐卻不以爲意,她笑了笑,沒有和我解釋臉上的傷,而是給了我兩樣東西,一個地址和一串鈅匙。
她說:“如果這些鈅匙還能開啟這裡的門,你就住到這裡去吧。
我會給你寫信的。”
我沒有想到,柳小姐給我的是那樣一幢豪宅的鈅匙。
住進去第一晚,我開啟了這幢樓裡幾乎所有的燈,它將豪華開濶的大堂,蜿蜒的樓梯,藝術氣息濃厚的字畫,以及各種精巧一看就價值不扉的擺飾照得光彩奪目。
我怎麽也不能把住在我家舊閣樓上的柳小姐與這一切聯係在一起。
心裡有很多疑問,覺得興奮又刺...